我在夜空找到了自己的眼睛，
像星星一样发着光。
凯尔特人说它有五个角，
犹太人说它有四个角，
……
梵高的眼睛燃烧在旋转的星云里，
可是，那里的星星没有角。
热烈的橙色留下一串看不见的脚印，
渐渐地，我听到了心跳的声音……
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相遇：
围墙，
墙头的士兵，
蝶影，
橘子香。
蝴蝶歇在耳边，
说起苹果花的香味，
我信了，
—那是赤裸裸的谎言。
我摘下一个橘子，
在平静的惊愕中流下眼泪，
熟悉的，陌生了。
一点点地，
我洗净它的华色，
橘子变成了红的“恶魔”。
我用锤子拼命凿着城墙，
士兵摔死了，
来啦！
那苹果的香，阳光的暖。
我看见了，
看见“恶魔”拿着鸢尾花，
畅快的欢呼：自由和光明。
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走向喧哗，
在人声交换的洪流里，
且行且远……
直到红色的风信子点亮世界，
几多颔首？记不得，
只记得—
花儿都开了。
此时的夜啊，
真实的、迷幻的密密麻麻，
我看到的—
梵高的星星也有角，
尽管你说那是浪、是花盘，
是你的热烈，
但也是我的。
原来，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，
你知道吗？
那么，相信—
或许，
有另一个你住在心里，
在远处，在花下—
有一种幸福，
你忘不掉它，它也忘不掉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