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的初秋,我带着我的新奇,带着我的热情,从北方来到了南方。
终于可以不用以一个背包客的身份,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逗留。
在很久以前,在一篇文章里,读到这样一句话:“旅游就是从你待腻的城市到别人待腻的城市去。”
我痴迷于摄影,从某种程度上说,任何痴迷都是一种病。景从眼前一点点的过,脑海中只留下那些适合摄影的地方,光线、景物、构图,诸如此类的元素不受控制的向外冒,它湮没了我所有直接投射到真正意义上的景色的目光,人们在景色中,我拿着相机,站在景色外。
摄影家永远活在过去,拍照,记录,回放。那个狭小的镜头里,像是有了全世界。
但是即使这样也是幸福的不能自已,那些画面有了自己的痕迹,万水千山,大漠孤烟,雪域梅花,你不在画面里面,却让整副的它有了生命。我们控制不了这个世界,却可以改变它在另一种形式上的映射。
人类好像就是会眷恋这种虚假的幸福,只要多巴胺一分泌,我们就感到快乐,至少这是大脑告诉我们的。
为什么现在很多人喜欢看爱情小说,主要原因应该都离不开一个,这个虚拟的世界,给了他们靠近爱情的机会,这些文字构成的爱情,让爱情本身这两个字眼更加鲜活了,“我们过不了的人生,在书里可以想怎么过就怎么过。”这好像是赵医生说过的一句话。
朋友圈、脸书、ins上遍布着精致的照片,人们好像越来越痴迷于照片定格住的美好,并且势必想把这些美好尽量让更多的其他人看见,这是人的共性,不确定那些明显带着滤镜、美容痕迹的照片到底带给了人们什么,但确定的是,他们一定从中得到了快乐,只有快乐,才会让这种行为继续下去。人类是自私的动物,《东京巴比伦》里有这样一句话:“没有什么人甘愿为别人做些什么,就算有人说我愿意帮助他,也只不过是为了在给别人带去幸福的同时,自己也幸福罢了。”任何东西,包括理论,一旦大范围流行起来,就不太能接受批评的声音了,所以这样的幸福论兴许有些过分,但是相信我,这就是我们,这就是这些有生命的人类应该有的样子,我们很难改变,所以愚蠢的是那些村民眼中唯一没有喝下愚蠢药水的国王。
《师说》“术业有专攻”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,常言说技多不压身,行走在江湖,多一项技艺,多一份保障。如果从另一个方面看,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、分析事物的方法,很大程度上受我们所学的东西。一次和友人去红楼参观一间民国时期债券展览馆,因为自身的专业,全程我们都在议论那份债券的面额,利率……后来走出展馆,一谈到此,二人均无奈一笑。所以你的思想慢慢从原先的0走到了1,在你接触了不同的学科,不同的思想之后,你还能和原先的你想的一样吗?自然不可,摄影师自从接触了相机的那一刻,世界于他而讲,就不同了,就像女人眼中的世界比男人眼中的更加柔和一样,不可言说,其中道理只有自己知道。
每个领域,都是孤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