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避免恶意刷票,恶意竞争,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,组委会决定,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:
1~20名,计入总分为50分;
21~50名,计入总分为49分;
51~100名,计入总分为48分;
101~150名,计入总分为47分;
151~200名,计入总分为46分;
201~250名,计入总分为45分;
251~300名,计入总分为44分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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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1~400名,计入总分为42分;
401~450名,计入总分为41分;
451~500名,计入总分为40分;
500名~1000名,计入总分为39分;
1001名~2000名,计入总分为38分。
评委打分为50分制,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。
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~6月5日进行,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。
投票截止时间:5月31日23点59分59秒,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,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,让更多的人阅读,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,征文的最终获奖,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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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里的贼
作者:马凯旋   学校:山东大学(威海)   阅读量:981
排行:752   票数:12

楼里的贼

 这几天风刮的越来越紧,天色暗得分不清早晚。雨掺杂着冰屑一阵一阵地下着,弄得屋里屋外都泛着潮湿。

楼内还没有开暖气,空气冷清的可怕。窗子上不时传来被冰屑拍打“啪啪”的声响,我倒了杯热水暖着手,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子外面。

最近几晚都没睡好,楼下的男人和女人又吵架了,声音也愈发的大,夜里常听到摔碎东西的声音。这座楼本来就小,家家户户又挨得紧凑,谁家里有什么大点的动静准能听得见,因此第二天一大早总有人打着哈欠抱怨。不过抱怨归抱怨,也没有谁愿意多管闲事。现在这年头,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。

但对于楼里楼外的琐事,我向来是比较感兴趣的。

楼下的那间房子几个月前才又有人住,就是现在住着的那一对青年夫妇。两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,岁数不算大也不算小了。男人一张普通的脸庞,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。他身子板倒是挺结实,不过也不像是个卖力气的人。那女人长得挺标致,眉清目秀,透露着年轻时候的姿色,只不过看起来脸色发黄,皱纹也有不少了。

那间房子大概有些不吉利,租房的人总是住不长久,来来去去的换了好几拨人,最长的也不过住个半年时间。那对青年夫妇搬来也才几个月,看样子也不像是要长住。

刚搬来的时候女人挺着半大的肚子,按说她这年纪孩子应该已经老大不小了,如今才怀了孩子,这倒是挺奇怪的。不过我自己也是,无儿无女的这么些年头也就这样过来了。那女人来的时候似乎是不太满意,瞅着这幢楼不住地抱怨,他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,一脸堆笑地安慰着,像是在赔礼道歉,也像是在许诺。女人最后还是搬了进来,虽是不满,但也没有表现得太为难。现在的女人嘛,只要男人能给一丝的甜蜜就能被哄得很开心。

刚开始的时候那对夫妻过得倒还算平静,恩恩爱爱的羡慕坏了不少整天拌嘴吵架的夫妻。每天早上男人出门,身上挂一个破旧的皮包,和女人拉拉扯扯地走到楼下。然后女人又站在楼门口默默地看着男人的背影,一直到男人离开。男人脸上总挂着笑,脚步匆匆却又很平稳,不时回头张望女人几眼。晚上,天暗了男人才在女人的张望里回来,女人总要扑到他怀里抱怨好一气,最后才拉拉扯扯地进楼。

楼里面总有几个多事的女人,她们总是注意着这楼里的一举一动并不时传播一些小道消息。在跟新搬来的女人经过不几日地熟络后,便开始常常跑到新来的女人那里谈一些楼里楼外的事,谈得多了大家也就知道了一些男人跟女人的琐事。

男人跟女人大学时便认识了,从那时起他们开始在一起,直到现在结婚生孩子。男人是农村里来的,家里不富裕,供男人上大学来已是一贫如洗。女人是一个大城市的娇娇女,家里就她那么一个女儿,从小就没受什么苦。女人的家里人不忍心让女人跟着男人过苦日子,一直反对他们交往。毕竟,这是决定终身的大事。可女人硬是不听,新生的爱意胜过了一切,她相信男人给她的那份希望。后来女人的家里人也就没再强求,每个孩子都有个倔强的时刻,做父母的再管也管不了一生啊!

一直到现在他们的生活还是没什么起色,而且最近男人还失业了。两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,也没打算指望父母,更是没有了经济来源。女人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,男人整天忙碌着找工作,平时包揽一些琐碎的活来补贴家用,从早忙到晚。从女人的言辞中,细心的人觉察到一个细节,男人跟女人在大学时就认识了,如今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,他们中间的近十年生活女人从未提起,而被问及时,女人眼里顿时露出黯然的神色,楼里的人也就不再追问。

刚开始我一直注意着那对夫妻的举动,每次出门,女人总会冲着男人笑笑,男人也冲着女人笑笑,不过我觉着他们俩的笑都很勉强。女人的笑里大多是安慰和鼓励,而男人的笑里充斥更多的则是一种无奈与沮丧。

一天天的,男人依旧是早出晚归,不过女人下来送男人的次数越来越少了,从男人的神色里我也觉察到日复一日的疲劳,女人也不是待产时应有的气色,大概这日子真是不好过。不过楼里的人对新来的人总是有着莫名的热情,对那对新来的夫妻也不时地帮扶一下,逢着晚上男人顾不得回家,邻居们有些多余的饭菜也会送过来一些。但这样的生活毕竟不能长久,一两次是热情,多了就会让人觉得累赘。女人觉察到这种渐渐的冷漠,也不刻意做些什么,还是像以前一样整天呆在家里。后来似乎男人挣得一点钱越来越不能够养活家用,而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却需要越来越多的养分,那一次男人晚上回家,我第一次听见了他们吵架。楼里的人大多是愿意看热闹的,对于这对夫妻来到后的第一次吵架,有的人幸灾乐祸,有的人叹息。我摇摇头,其实这样的世态炎凉我见得太多了,爱情没有物质的支撑,再怎样稳固的感情都会出问题的。

这天半夜里风吹的窗子砰砰的响,我披上衣裳去关窗子。从窗子里向外看去整个小区都是黑洞洞的,只有两栋楼之间的一盏路灯发着微弱的光。在灯影下,我发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。我一定神,是那个男人!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,在灯下不停地踱着步子。我心里挺纳闷,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回家,况且男人平时也不抽烟啊!又一阵凉风吹来,我没有想太多,关上窗子后就睡了。

第二天一大早我出门散步,见女人守在楼门口,黑着眼圈,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。她冲着我打了个招呼,我也冲她笑笑。十几年前我搬来这个小区里,从来都是我一个人住,少有人认识我,也少有人冲我打招呼,日子久了也没人当我存在,而我也享受这种清闲。

我往小区外走去,路过那个路灯时停留了一下。灯下有不少的烟蒂,我知道这应该是那男人留下的。

我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回来了,见他正在摸着女人的头发安慰着女人。女人有些不满,依偎在男人怀里,不过过了一会儿却露出了一个不常见的笑容。

那男人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的工作,往后的日子大概过得不错,女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。女人开始在邻里间走动,还常给邻里送一些东西。楼里的人们也挺诧异这样的改变,但最后也还是欣然接受了。

几天后的夜里,我被一阵砰砰的砸门声吵醒了。不过不是我的门,响声是从楼下那对夫妻那里传来的,门开后便是一群人的吆喝声,还间接掺着女人的断断续续的哭声和一个男人的恳求。那杂乱的声响一直持续到下半夜,到最后只剩下女人窸窣的哭声和一阵沉默,那沉默有男人的,也有女人的。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。

自那晚以后,女人似乎又销声匿迹了,也不再在邻里之间走动。楼里的人自那以后对于那对夫妻也多了一份谨慎。

往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,男人又开始像往常一样过起早出晚归的日子。从那以后,我只见女人又出来送过男人一次。出来的时候女人身上添了一件破旧的夹袄,肚子已经挺得异常厉害,看样子就是近期的事了。男人看着女人,眼里满是心疼与不忍,他在女人额头上吻一下,又紧了紧女人身上的夹袄,然后才不舍地走了。

后来我又了解到,那一阵子男人大概是到挺远的一个工地去做活,连晚上也不能常常回来,多数时间是女人一个人在家。那活虽累些苦些,但往回寄的一些微薄的钱倒也能够勉强维持生计,就是女人行动越来越不方便,买菜做饭的也成了犯愁的事。

到如今,已经挺长时间没听到那对夫妻的消息。天气彻底冷了下来,像是要下雪的样子。其实我是不害怕寒冷的,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,总也会习惯的。但最近总觉得难捱,常常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。

这天夜里,天气异常的冷。不一会起风了,“嗖嗖”地刮着,最后是硕大的雪花。

半夜,我突然听到女人的叫喊声。我知道不妙,这大概是要生了。男人应该还没回来吧,我心里想着。于是我赶紧穿上衣裳跑到楼下去,好在楼里的人对于女人还是有些同情的,在一阵“砰砰”的脚步声后,女人被楼里几个热心的人送到了医院。男人早留给了女人一笔钱,他大概已经料想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。

那个风雪交加的夜里,女人产下一个男婴,母子平安。

女人和孩子是在几天后被送回来的,男人接到消息后也急忙赶了回来。陪了女人一段时间后他又回到工地了,也许是因为女人已经能下床做事了,也许是因为家里又没有钱了。

男人走后他们的屋里彻底冷清了下来,很少有人去看望,女人除了生活所需也很少出门。我带着饭食去过几次,其实我自己也不怎么会做饭。他们的屋里乱糟糟的,怕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了,空气里有一股沉闷的味道。我看了孩子几眼,像是他父亲的样子。我看见那消瘦的女人在看着同样消瘦的孩子,心里有些难受。

男人通常每周回来几次,但这些日子却没了踪影,女人也联系不上他,只能在家里焦急地干等着。

几日后我出门,楼道里呼涌着不小的风,风里有孩子微弱的哭声。我心里一惊,在那对夫妻的房门口放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。孩子大概是今早被放在这里的,身上的被褥已经凉透了。我迟疑了一会儿,抱起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

男人始终没有回来过,女人也消失了,关于那男人和女人的传言也都纷纷乱乱地来了。男人似乎以前因为偷东西被判了几年,出狱后便来到了这里,一直没有工作,后来有一阵子大概是重操旧业了,这其实都不出乎我的意料。说到这里,人们满是愤懑,像是在埋怨一个千古的罪人。而对于那个女人,大多数人还是同情,这样好的一个姑娘,这样好的青春就浪费在了一个贼身上。而男人的不归,也有人猜测,是又偷东西被人抓了吧,或是已经被人打死了。

我带着那个孩子还是不紧不慢地过着我的日子。后来真的有警察来调查情况,却不是因为男人偷东西。不过,男人竟然死了!这出乎我的意料。据民警说是在工地上,施工时楼层上面掉下来一块水泥板,当时下面有个孩子在玩,男人冲过去把孩子推开了,他自己却被压在了下面。听到这个说法,我突然有种释然,我相信那对夫妻,还有他们的这个孩子。

其实,我以前也是个贼,不过好在,现在我能带着这个孩子安稳地长大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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