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避免恶意刷票,恶意竞争,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,组委会决定,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:
1~20名,计入总分为50分;
21~50名,计入总分为49分;
51~100名,计入总分为48分;
101~150名,计入总分为47分;
151~200名,计入总分为46分;
201~250名,计入总分为45分;
251~300名,计入总分为44分;
301~350名,计入总分为43分;
351~400名,计入总分为42分;
401~450名,计入总分为41分;
451~500名,计入总分为40分;
500名~1000名,计入总分为39分;
1001名~2000名,计入总分为38分。
评委打分为50分制,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。
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~6月5日进行,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。
投票截止时间:5月31日23点59分59秒,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,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,让更多的人阅读,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,征文的最终获奖,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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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已下山
作者:孔令伟   学校:桂林电子科技大学   阅读量:1167
排行:355   票数:135

吾已下山

 

尽信山人,或许空山无人——题记

 

某年初秋,我应三年一度的乡试大比,须下山买船北上,前往省城赴考。家妻来嫁五年,离家前夜,为我置备冬衣时,一直默然低着头,耳根全因没有听到她的呢喃,而燥热不安。也不知她何时熄了灯烛,连安分趴在墙上的影子都比我早寝。

翌日鸡鸣,妻于门后递过行装,止步篱内,含泪不忍相送。我安慰道:“妻可不必挂念,此一去,定能雄飞高举,青云直上,不负吾生之所学,亦不负妻之厚望。这山野多雾瘴,身子为要,还是尽早归吧。”

默数着走了五步,回头见她难舍依旧,饮泣不止,才初次体会到苏大学士的一句“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”。便即可又复了一“定心丸”,道:“待吾功成名就,当于妻长相厮守”。说罢,再不敢回头,红着眼,着了魔似的奔走,也不记得她有否走出篱栏。

一口气也不知行了多远,穿过了一片竹林,抬头没有看到期待的“祥云氤氲九霄之上”,却忽而听见左耳边有流水声,低头看去,下方有一股清溪。古语云:这水往低处流,人势必要往高处走。可我正值下山之势,沿着溪流走,应该可以顺利直至山下的渡口。

下行不足二里,只见前方有一巨型落石阻断水流,以致上游水势过于湍急,而下游又有几处低洼。于洼地边,聚集了邻村群童,个个将目光扎进清澈的水里,不知在找什么。我疑问道:“尔等于此捕鱼乎?”

一童回应:“非也!非也!前日我等在此发现蝌蚪数十只,可今早一来,俱无踪矣。”

我恍然大笑,看他们仍然十分疑惑,我解道:“蝌蚪虽生于浅水,而长成青蛙后,不安于小流,早已上岸远行。如今,我亦心怀天下,走出荒山。”

另一童问:“先生,莫非这山下可有山中之趣?”

“未必。”

“那先生此去,意欲何为?”

“我……”

我迟疑了,突然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,若是老实交代的说“考取功名,封妻荫子”,不知将白花多少心思;若是不说出个缘由来,仿佛又枉为“先生”二字。灵机一动,莫过于一句“唯图一观,以扩眼界”作为打发,不料,换来他们的羡慕不已。

可见,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新的乐趣。

洼地未愿久留,担心他们要拉扯着我一同下山,匆匆别过,继续随着水流下行。未至百步,我只见远处有个莽汉,光着膀子,不知何故,用藤条在向一只水牛问罪。正要走近询问,可那汉子猛一回头,满脸横肉,长髯连鬓,最怕有理难明,避而远之,接着赶路。

一路溪水潺潺,沿途没有太大的起伏,便忘乎计较走了多远。无奈我累年闭门不出,自拟书蠹,既不识五谷,又不知寒暑,这双腿只本能的发软,再不想计较行过几里路。仰头看这日过三竿,应该巳时已过,少说也离家十里了。

说实话,这还没到半山腰,我已疲惫不堪。我从包袱里拿出妻子备好的干粮,用竹筒在溪边盛了半筒水,打算爬上高地,安坐在松树林下进食。而登上山坡后才发现,高松下,早已围坐了一大群人,以男子居多。看到西南方有大片种植稻谷的水田,我大抵能确定他们是农夫。田垄旁,靠有几辆满载谷筐的牛车,想必是要拉回去,入臼而舂之。

明明是丰收之季,应该人人欢喜,可偏偏有那么一个人,疏远人群,独顶着烈日,愤愤然坐在田垄上。我很好奇,上前问道:“庄客何故如此?”

他答:“先生不知,吾之耕牛今日莫名走失。丢了牛,明春如何耕种?这大好的田地岂不坐等荒芜,为此苦恼不堪。”

“原来如此,此间稻谷一年两熟否?”

“然也。”

“即耕牛一年至多两用而已。可你有否想过,众农役一年为农忙几何?受其辛劳当远胜于耕牛十倍,切勿因失一牛而惰众人心也。”

只见农夫沉默了一会,一拍脑袋,豁然开朗,道:“哎呀!先生啊!吾愚昧啊!田亩荒废与否,并非在于牛,而是在于人也。”

“吾还有一言,彼牛尚未走失,八成是误食了他人作物,为人拘扣罢了,东南直上,向人赔个礼便是。”

“多谢先生指教,李某在此感激不尽!”农夫起身,向我拱手拜道。

我回了礼,转了身继续下山去。不知道一个离去的背影可否开导,那些如此无二的农役,丰俭由人,田地还是要为了自己而耕耘的。

愿来年返乡之日,可见到盈车嘉穗,仓箱可期之景。

干粮尽皆食毕,两跨酸痛加剧,方感叹到“在家千日好,出门半日难”。再往下走,溪水的落差加大,也意味着山势愈加陡峭。再看到日值正午,影子都躲在脚下,山中的暑气正盛,无法行路,只眺见正前方座落多户村舍,且平旷俨然,幽静宜居。就打算前去敲门试问,指望讨来半日落脚。

刚行至村口,天色突然大变,乌云压顶,当空就炸出一个旱天雷,这山中的天气真是难料。我未来得及找到一户人家,骤然雨降。我顿时慌了手脚,在铿然的雨声中隐约夹杂着哭泣声,随着哭声,我便不顾仪态的闯进一户家人中。

家中只有一老妪,正跪在地上痛哭,我整好衣装,万分歉意的说:“老人家,恕晚辈冒昧!适才突降大雨,惶恐避雨之际,未来得及叩门请礼,现在特向您赔礼致歉。”

她的脸贴在地上,雨声太大,她可能没有听见,所以没有理会。

我稍稍提高嗓门,拘礼再道:“老人家!老人家!为避大雨,擅自闯入舍门,特向您致歉,请恕晚辈无礼。”

老妪抬起头,迟疑了片刻,起身愕然道:“呃……先生不必过于愧疚,若寒舍可为先生避风挡雨,也就算是老身今生多积的功德吧。”

我能听出她的话里还带有哭腔,接着问:“老人家,因何事伤悲?”

“啊!刚才老天爷突然发怒,吓坏了老身,撞到案角,将案上供奉的神像摔碎,举头三尺有神明,料想是要降罪下来啦。先生啊,先生,你学识渊博,请为老身的晚年指一条明路吧!”说完,又跪在泥地上。

我急忙将她扶起,道:“老人家,你因有信仰而活得安然,却又得了体而执于其用。今神像已损,但心常在,若自责,则证明你仍将诛仙神佛系于心上,神明有知,岂会责罚于你,大可安心。”

老妪仍有疑虑,我便在门外拾了一块石头,道:“神像已不可复原,今后你要供就供它吧。”

“先生,这是否太过不敬?”

“你须记住,神明应敬于心,非敬于某一块顽石之内,尚有诚心,不必拘泥于不拘泥。”

我见老妪稍有领悟,我略显欣慰,只是空山逢雨不见日,不知此时是几时。完全不知时辰,只恐延误了行程。而老妪告诉我,案上的一炷香是一个时辰,眼看这香即将燃尽,时候真是不早了。她知我赴城应考,而背后背的一把油伞,又挡不住雨势,遂借我蓑笠应急,以便尽早赶路。

临别时,她还告慰我,神明通达,势必会助佑我题名中举的。看来,也只有意外的摔坏了神祇,她才真正将信仰放进心里。

快走到山下的时候,这场过云雨终于有了消停之势,可鞋子尽是泥泞,卷起的裤腿也湿透了。狼狈摘下斗笠之时,还有几滴刁钻的雨水从竹叶上滑下,砸在我的鼻尖上。一阵微风拂过天边之后,日已偏西。

前方的地势相对平坦许多,径直走了三里有余,看来一座江亭的剪影,我确信已经来到渡口了。确实,山上的清流果然下汇于此,可叹雨后的江水浑浊,空负了溪水跨越山林,仍带着一汪澄澈来投。我很快走到亭子前,上面有一块匾,明明用行楷写着“迷津渡口”,可是江面上未见泊有渡船,对岸也没有什么,只有一个水车在转着。

不!准确的说,对岸有一位妇人,从远处走来,江面很宽,看不清面容,但却看得出她十分憔悴。可自诩聪明一世的我,怎么也没想到,刹那间,只“噗通”一声,对岸又是什么都没了……

雨过尚未天晴,而动魄总要惊心。徒留在江亭下的我,只觉得对岸的水车转得很慢,黄昏却来得很快,不题。

很多年后我才明白,原来有太多的惑人,迷者自迷,久在山中而不知为所困,某日决心开门,才发现山外有山。为了释然,需要下山。而山野之人好为人师,自以为有拙计傍身,便可指引全天下迷途之人,殊不知下山路还须下山者躬身力行,无可取代。

现在回忆起来,那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。那一年,我惜别了结发妻子;那一年,我走了很远的路;那一年,我遇见了很多的人;那一年,眼界还很小,情景却很多。总之,那一年,我正开始下山。

倘若来年有某个后生执着的追问:那一年究竟是哪一年?我只会说:我老了,记不清了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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